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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15日 星期六

我在台灣的適應

     我於1972年(民國61)抵達台灣,應該說「回到唐山祖國」(東南亞華人習慣自稱「唐人」,將中國、台澎金馬皆統稱為唐山)。

     在台灣的生活課業上可說毫無障礙,但在政治的意識形態上卻差異很大,例如本來被中共解放軍教練們灌輸為偉大的毛澤東主席,卻變成台灣國民黨的「毛匪」,共產黨人所詛咒的「蔣匪幫」頭目蔣介石則成了國民黨的偉人。民國64年瞻仰蔣公遺容時,看到其他民眾嚎啕大哭,我也想有樣學樣,但無論如何努力,都擠不出一滴眼淚。受到多年「感化」的我,當然也不會為「姓毛的」死掉淚。

     對於台灣的過往歷史糾結,起初我真的一無所知,當Intern時在開刀房幫忙拉鈎,聽「外科雷公」陳楷模教授罵國民黨,宛如鴨子聽雷。大學畢業後醫師同仁聚餐,曾有人提到「二二八」這名詞,我聽得滿頭霧水,一追問,全部人都噤若寒蟬。深感想要水乳交融地融入一個社會,還真是不容易!

   在當時反共抗俄的白色恐怖氣氛下,多位來台僑生無故失蹤被遣返回僑居地;我一刀切斷過去「不正確」的思想,努力做個馴服的良民。

     因此我從不跟任何人談及我個人過去的遭遇,甚至連家人女兒至親。為了不讓女兒與旁人格格不入,我甚至不敢灌輸她們任何我個人「已被扭曲」的人生價值觀。在此部落格上,是我第一次用文字簡略敘述表達,把兒少的經歷寫出來,感覺舒暢許多。這也算是心靈創傷後的自我療癒過程方法吧!這些經歷讓我在編撰共生公民社會論壇時,特別能體會岳飛寫「滿江紅」、文天祥寫「正氣歌」、孔明寫「出師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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