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新聞網2012/05/13
周邊有愈來愈多朋友不看電視的政論節目,甚至連電視新聞或報紙也會謹慎地挑選符合自己政治立場的媒體來看,免得氣得血壓升高,他們經常感歎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這麼不理性,居然睜眼說瞎話,這也難怪當有學者批判台灣是個理盲而濫情的社會時,引起廣泛的共鳴。
【聯合報/李偉文(牙醫師、作家、環保志)】
周邊有愈來愈多朋友不看電視的政論節目,甚至連電視新聞或報紙也會謹慎地挑選符合自己政治立場的媒體來看,免得氣得血壓升高,他們經常感歎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這麼不理性,居然睜眼說瞎話,這也難怪當有學者批判台灣是個理盲而濫情的社會時,引起廣泛的共鳴。
其實多年來我就不時注意到,人們在做決定時,往往不是根據理性思考後的判斷,雖然大家不會承認,甚至振振有辭的找出許多理由來說明他的決定,可能往往決定我們做不做一件事的是我們的情緒,但是決定後理智幫我們找藉口。所謂情緒就是我們自己察覺不到的潛意識,性格或者心理迷思或過往童年留下的銘印。
我在學生時代曾經為了寫報告而搜尋過往的研究資料時,就非常訝異地發現,任何科學實驗,不管是正或反的結論,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大堆其他的研究報告來佐證。換句話說,無論我們贊成、反對,或有其他意見,幾乎都可以找到不同的、甚至互相對立的觀點,而且每種觀點似乎都言之成理,證據都很充分。
如果連科學研究都是如此,那麼對於日常生活中大小事物,或是很難有對錯之分的價值判斷,我們又該多麼小心地面對我們內心裏那個不理性的部分?心理學上有所謂「診斷偏差」的現象,在我們為一個人或一種情況貼上標籤的那一刻起,就等於給自己戴上了眼罩,讓我們完全看不到與原先判斷不同的證據。
的確,我們往往只能看見自己想看見的,或者說,當我們不知道我們該看什麼時,就算東西擺在眼前,我們也是看不見的。這一句似乎有點玄,其實正是大腦運作的常態。因為在生活的任何瞬間,人們所接收的外在訊息量實在太大了,所以大腦主要工作,是不斷在過濾篩掉不重要的訊息。我們之所以「看得見」一個東西,其實是大腦把其他東西都「抹掉看不見」了。
因此,雖然我們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非常理性,具有獨立思考與判斷的能力,但其實我們比我們想像中還容易做出不理性的行為,更麻煩的是,我們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是那麼不理性的!
除了這種過往意識形態所左右的盲點之外,我們也很容易被現場的情境所影響,通常我們的理性與獨立思考只會在一個人關起門來時存在,當我們與他人在一起時,絕大部分會選擇認同團體的集體意見。我想這種怕跟別人不一樣,有一部分來自於演化,因為人是群居的動物,任何群居的物種只要跟別人不一樣,一定是首先被捕獵,或群居的動物只要被群體排擠,一個人是無法生存的,基於死亡的恐懼或求生存的欲望,因此我們很怕跟別人不一樣,怕被排擠。
當我們知道有這種「從眾心理」的傾向,也知道自己在某些情境下會被情緒所左右,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提醒自己,就有機會以超然的角度來審視自己以及與當下氛圍的關係,那麼也許就會有較理性的選擇了!
參考資料: http://mag.udn.com/mag/life/storypage.jsp?f_ART_ID=389288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